趣味魔法项目 LinuxPDF —— 在 PDF 中启动一个 Linux 操作系统

最近，一位开源爱好者开发了一个LinuxPDF 项目（ading2210/linuxpdf: Linux running inside a PDF file via a RISC-V emulator），它的核心功能是在一个 PDF 文件中启动并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它通过巧妙地使用 PDF 文件格式中的 JavaScript 功能，结合 Emscripten 技术，将一个 RISC-V 仿真器嵌入到 PDF 文件中，从而使得 Linux 系统能够在 PDF 中启动。并且可以直接在Chrome浏览器中直接打开（https://linux.doompdf.dev/linux.pdf），打开后如下图所示：

项目工作原理

1. PDF 文件支持 JavaScript

首先，提到 PDF，人们通常想到的是静态文档，通常包含文字、图片等元素，用于文档共享和打印。然而，PDF 文件实际上可以包含多种功能，包括嵌入 JavaScript。这使得 PDF 文件不仅仅局限于显示内容，还可以在其中嵌入交互式功能，甚至可以做一些很酷的计算和模拟任务。

这个项目的目的正是展示这种潜力。它通过将 RISC-V 仿真器 编译为 JavaScript，并嵌入到 PDF 文件中，模拟一个完整的 Linux 系统。虽然这并不意味着 PDF 文件会直接变成一个“操作系统”，但它展示了如何在不离开 PDF 阅读器的情况下运行一个简化的操作系统。

2. 技术实现：Emscripten 和 asm.js

为了将 Linux 系统放入 PDF 中，开发者使用了 Emscripten，一个开源工具链，能够将 C/C++ 代码编译为 JavaScript。Emscripten 支持将代码编译成两种格式：asm.js 或 WebAssembly。在这个项目中，使用的是 asm.js，一种 JavaScript 子集，专为提高性能而设计，允许 C 代码在浏览器中高效运行。

这个小小的“奇迹”是如何实现的呢？首先，开发者使用 TinyEMU，一个针对 RISC-V 架构 的仿真器，将它编译成 asm.js。这个 RISC-V 仿真器被嵌入到 PDF 文件的 JavaScript 中。换句话说，PDF 文件通过嵌入 JavaScript 代码来模拟一个完整的计算机系统。这个仿真器可以启动 Linux 内核，并运行一个简单的文件系统（带有 BusyBox）。

3. 虚拟化 Linux 系统

通过在 PDF 中嵌入该仿真器，用户可以启动一个 RISC-V 架构的 Linux 系统，尽管它的性能非常低。Linux 内核和文件系统被嵌入到 PDF 中，用户可以在 PDF 阅读器中使用它进行简单的操作。

4. 在 PDF 中交互：输入和输出

输入：

输入是通过虚拟键盘实现的，用户可以点击键盘上的按钮来向仿真器发送输入。仿真器的输入包括键盘按键，用户可以通过文本框输入命令，控制虚拟机。它还支持一些基本的输入设备模拟，如鼠标点击等。

输出：

仿真器的输出通过文本框来显示。每一行像素都对应一个单独的文本框，里面显示的是 ASCII 字符，这就是模拟器显示图形的方式。虽然这种方式比较原始，但它能够有效地在 PDF 文件中实现图形输出。

5. 解决性能问题：不可避免的“慢”速度

虽然这个项目在技术上非常有趣，但它也面临一个严重的性能瓶颈。由于 V8 引擎（Chrome PDF 引擎使用的 JavaScript 引擎）禁用了 JIT 编译，这导致代码执行效率极低，仿真速度非常慢。例如，Linux 内核启动可能需要 30 到 60 秒，这比正常运行慢了超过 100 倍！然而，这一切都可以理解，因为 JavaScript 的性能远远不如原生 C 代码，而且运行环境（PDF 阅读器）也是有限制的。

项目构建和运行

1. 克隆项目

首先，克隆该 GitHub 仓库。

git clone https://github.com/ading2210/linuxpdf.git

2. 构建

使用虚拟环境来安装依赖：

python3 -m venv .venv
source .venv/bin/activate
pip3 install -r requirements.txt
./build.sh

注意：
如果你想构建 64 位版本而不是 32 位版本，编辑 build.sh 文件，并将 BITS="32" 改为 BITS="64"。
build.sh 脚本会自动下载 Emscripten 1.39.20 版本。
你必须在 Linux 上构建。
生成的文件将位于 out/ 目录下。

3. 运行

构建完成后，你可以在本地启动一个 Web 服务器：并通过浏览器访问该 PDF 文件

cd out; python3 -m http.server

通过这些步骤，就可以通过浏览器访问该 PDF 文件，并在浏览器中运行一个嵌入了 Linux 系统的 PDF 文件，体验一个虚拟机在 PDF 阅读器中的运行。

总结

LinuxPDF 项目结合了深奥的计算机科学原理与一些非常酷的实现方式，展示了如何通过 PDF 文件实现 Linux 仿真。它不仅是对 PDF 格式潜力的挑战，也是对 JavaScript、Emscripten 和仿真技术的有趣展示。尽管这个项目的速度远远不能与传统的操作系统相比，但它却展示了PDF 文件格式在现代技术中可能扮演的新角色——不仅仅是静态文档，而是一个可以嵌入并运行计算任务的环境。这个项目证明了，PDF 不仅仅能用来展示信息，还能用来处理计算任务，甚至运行嵌入式系统。

此外，这种 PDF 中嵌入操作系统 的创意能够启发更多创新的应用，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