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IT技术推动了全球信息化的浪潮，然而软件开发效率的提升却未能像摩尔定律那样迅速，逐渐成为发展的瓶颈。近年来，低代码领域发展迅猛，不仅诞生了估值超10亿美元的独角兽OutSystems，还吸引了AWS、Google、Microsoft、Oracle、西门子等巨头企业纷纷布局，通过推出低代码开发平台或收购相关企业来抢占赛道。国内也涌现出一批低代码创业公司，展现出早期的投资机会。

低代码开发平台是一种能够无需编码或仅需少量代码即可快速生成应用程序的工具。它一方面可以降低企业应用开发的人力成本，另一方面能够将原本数月甚至数年的开发时间大幅缩短，从而帮助企业实现降本增效和灵活迭代的目标。

近期，我们对十多家低代码相关企业进行了采访、调研和产品试用，涵盖了低代码创业公司、企业软件公司如用友、销售易、北森，知名SaaS公司以及海外头部公司如OutSystems、Mendix等。基于这些调研，撰写了本文，部分核心信息如下：

• 低代码开发方式可将软件开发效率提升数倍甚至10倍以上。

• 低代码赛道逐渐火热，国外已出现估值超10亿美元的独角兽，截止2024年平台市场规模达553亿美元。

• 对低代码赛道竞争的5个关键点进行了剖析，包括平台能力、商业模式、商务能力、生态建设和融资能力。

• 低代码领域仍处于早期探索阶段，入局创业尚不晚，创业公司估值大多在2亿元内，存在早期投资机会。

• RPA、BPM、中台、低代码背后反映的是同一个趋势。

 

二、低代码开发：提升效率10倍的利器

（一）低代码开发的概念与价值

通过一些案例可以直观地感受到低代码开发的价值：

• OutSystems助力施耐德电气在20个月内推出60款应用，开发过程加速2倍，第一年节省650天工作量。

• ClickPaaS为某传统化工企业客户快速构建业务模型，替换掉CRM、DMS、OMS等系统，仅用1个月、70万元年租，相较于Oracle和SAP上重构的方案（报价6个月、400万元）大幅降低成本和时间。

• 宜创科技为某地产中介搭建海外服务板块系统，传统开发需12人、6个月、报价小几百万元，而基于低代码开发，4人、1个月完成交付，项目金额仅数十万元。

低代码开发方式的核心在于：开发者借助图形化界面，通过拖拉拽、参数配置、逻辑规则定义、模板组件调用等手段，同时兼容代码编写模式，完成软件应用构建，从而实现数倍甚至10倍以上的开发效率提升。

与低代码常被提及的还有零代码（无代码），零代码是完全不写代码实现应用开发，通常面向的开发场景较为简单。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本文所讨论的低代码开发平台是广义的，涵盖了低代码和零代码，以及支持低代码快速开发的相关模块，如通用PaaS层、中间件、aPaaS层、iPaaS层、组件、模板等。

 

（二）低代码开发如何提升开发效率与降低成本

在提升效率方面：

• 图形化拖拉拽方式取代传统编写代码，大幅减少工作量。

• 编写代码易出现bug且需花费大量时间解决，低代码开发因少直接写代码，有效规避了代码本身的bug问题。

• 支持一键将开发完的应用部署到多种环境，如PC客户端、web端、移动端，以及IOS、Android、H5、小程序等。

• 云化的开发全流程协同、版本管理提高了协同效率。

此外，宜创科技CEO宜博指出，传统写代码开发时，开发总时长与投入人力增长不成正比，因为传统开发是紧耦合、串行开发模式，各环节需紧密配合、联调，很多开发环节需等待上一环节完成。而宜创低代码开发平台底层核心技术从紧耦合的MySQL、Java等变为松耦合的NoSql、JavaScript等，实现了从串行开发到并行开发的转变。

在降低成本方面：

软件应用开发成本主要为人力成本，通常按“人天”或“人月”衡量，可通过公式核算：开发成本=人员日均工资×人数×开发天数。开发效率提升会直接降低“人数、开发天数”的值，同时低代码开发模式降低了对开发者水平的要求，很多开发工作无需高端开发人才，从而降低“人员日均工资”值，整体降低成本。

 

三、低代码赛道：独角兽崛起与市场规模增长

低代码开发早期常被视为“玩具”，难以在实际生产场景落地。但近年来，随着技术和市场的逐步发展，低代码开发领域逐渐火热起来。

2018年6月，低代码开发平台OutSystems获得KKR和高盛3.6亿美元融资，估值超10亿美元，成为独角兽，其年营收远高于1亿美元，且每年增长率超70％。2018年8月，西门子以6亿欧元收购低代码应用开发领域的知名公司Mendix。AWS、Google、Microsoft和Oracle等巨头也纷纷推出了各自的低代码开发平台。

在国内，奥哲网络、ClickPaaS、宜创科技、数式科技、轻流、搭搭云等低代码创业公司于2018、2019年纷纷获得投资，其中奥哲获得阿里5000万元A+轮投资和高榕资本的亿元级B轮投资。2019年上半年，明道发布新产品明道云，转型为零代码开发平台；APICloud发布了低代码开发平台Plus Mode。

从市场规模来看，Forrester的报告显示，低代码开发平台的市场将从2015年的17亿美元增长到2024年的553亿美元，预计到2024年，75％的应用程序将在低代码平台中开发。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553亿美元市场估计仅指低代码开发平台的市场，基于低代码平台提供服务的市场并未计入其中。

 

四、两类主流玩家：头部SaaS企业与通用平台企业

Gartner在其报告中提出了hpaPaaS（高生产力应用程序平台）的概念，即一个支持快速开发、部署、运行应用程序的云平台，核心能力聚焦在低代码和零代码开发。

（一）头部SaaS企业

头部SaaS和应用软件企业打造低代码开发平台的直接驱动力是提高产品开发和定制化开发效率，长期驱动力则是建立平台生态。

代表企业包括国外的SaaS龙头Salesforce、ServiceNow等，国内的知名SaaS企业销售易、北森，老牌应用软件企业用友、金蝶，以及原生低代码厂商织信Informat、奥哲等。

SaaS企业需要快速迭代产品，扩充更多产品线和功能以覆盖更广泛的业务场景，这涉及大量产品开发工作。同时，中大型客户能为SaaS企业带来可观营收，但标准化的SaaS产品难以满足大客户的需求，SaaS企业需针对每个大客户进行大量定制化开发，沦为“项目公司”。低代码开发平台能有效解决这些问题，降低SaaS和软件企业的产品开发和定制化交付成本，提高整体效率。

头部SaaS企业的低代码开发平台发展路径较为清晰：

• 第一步，用于内部开发效率提升，包括产品持续开发和定制化交付。

• 第二步，提供给客户和集成商/代理商使用，让客户基于平台二次开发以满足自身业务迭代和个性化需求，让集成商/代理商基于平台二次开发满足客户定制化需求，实现快速低成本交付。

• 第三步，开放给第三方应用开发商ISV，在平台上构建新应用，借助平台流量售卖给平台客户，突破SaaS企业自身业务范围，形成平台应用生态。或者直接将平台售卖给ISV，由ISV独立开发和交付自己的应用软件。

Salesforce已实现了第三步，典型案例是Veeva基于Salesforce的应用开发平台Force，开发了针对医疗行业的CRM系统，目前市值已超200亿美元。

 

（二）通用平台企业

头部SaaS企业是先有业务，再打造低代码开发平台以支撑业务扩张和生态建设。而通用平台企业则是先打造出平台工具，然后提供给所有（理想情况）的应用程序开发场景使用。

对于头部SaaS企业而言，低代码开发平台是工具；对于通用平台企业而言，低代码开发平台是核心产品服务和新的商业模式。受限于篇幅，后文将重点聚焦于通用平台企业的研究分析。

通用平台的代表企业包括国外的OutSystems、Mendix等，国内的企业有织信Informat、奥哲网络（氚云）、ClickPaaS、宜创科技、炎黄盈动、数式科技、轻流、搭搭云等低代码创业公司，以及APICloud、明道云等延伸或转型到低代码领域的创业公司，还有大型企业旗下的业务模块如帆软的简道云、阿里的宜搭等，以及正在拓展中国市场的海外公司Joget等。

那么，如何进一步区分通用平台企业的差异呢？赛道的关键点有哪些？

通过走访调研多家企业、试用产品和进行行业分析，我们认为可以从以下五个维度来衡量：平台能力、商业模式、商务能力、生态建设和融资能力。

• 平台能力决定了平台能提供多大的应用价值（开发效率提升多少倍，成本降低多少倍）。

• 商业模式决定了应用价值能转化为多大的商业价值。

• 商务能力直接影响获客能力（尤其是大客户获客），决定了商业价值能被多大程度落地。

• 生态建设指的是平台的教程、培训、帮助支持和社区等体系的搭建，直接影响平台的推广速度、推广成本和品牌。

• 融资能力很重要，因为优质的低代码开发平台研发是一个高投入（数年、上亿元）、高门槛的事情，前期需要持续投入资金，直到平台商业化落地产生稳定营收。

后文将详细分析平台能力和商业模式这两个较复杂的关键点。

 

五、衡量低代码开发平台的平台能力

平台能力是低代码开发平台最核心的价值体现，它决定了两件关键事情：一是能开发多广泛场景和多复杂场景的应用；二是开发效率和开发成本能优化到什么程度。这两点又决定了低代码企业的天花板有多高、产品落地性和竞争力有多强、是否具备大客户复杂场景服务能力。

那么，如何衡量平台能力呢？可以从两个角度来衡量：一是从平台的技术路径和架构去衡量；二是通过平台的应用效果来衡量。

（一）从技术路径和架构衡量

经过与国内多家通用低代码开发平台负责人，以及销售易、北森、用友的平台产品技术负责人进行访谈交流，得出以下结论：

从大的层面来看，可以将低代码开发平台按照技术路径架构分为两类：

• 一类是基于表单/引擎驱动的模式，通过建立多张表单，使用流程串联，定义报表输出方式，构建表单类轻应用。该模式的技术壁垒不高，主要支持开发表单类应用，场景有一定局限性，主要服务于中小客户。

• 另一类是基于aPaaS平台的模式，包含多种具体的技术手段和路径，例如模型驱动、代码生成、可视化编程等，底层技术涉及云原生、元数据、多租户等。该模式的技术壁垒较高，颗粒度更细，复杂度、灵活度更高，能够支持广泛场景的复杂应用开发，具备服务大客户和中小客户的能力。不过此类平台往往很难进一步划分出几个清晰的技术流派，通常是每一家都有较大差异。

（二）通过应用效果衡量

• 直接看平台的核心价值实现效果，即成功交付了多大规模的客户。从横向广度来看，能覆盖多少行业、领域的应用开发场景；从纵向深度来看，能开发多复杂的应用场景。同时，开发这些应用场景所需的人天量反映了开发效率和开发成本的优化程度。

• 销售易CEO史彦泽和产品副总裁叶晓峥还补充了以下三点：（叶晓峥曾任Netsuite（现Oracle云ERP）产品总监，曾在Siebel作为项目带头人构建了Siebel CRM应用引擎）

• 有多少ISV基于平台进行原生应用开发，以及产生了多少应用数量，质量有多高。

• 对客户数据量的处理能力（例如销售易在单个租户可以支撑亿级）。

• 国际标准机构的认证，如Gartner高效开发平台的推荐供应商名单等。

 

六、五大商业模式：探寻低代码价值出口

低代码开发平台本质上是一个工具，能够产生“提高开发效率、降低开发成本”的核心应用价值。如何将这个工具转化为可观的商业价值，是创业公司成败和未来体量的关键。这涉及到选择的行业和场景是否有足够痛点、客户的付费能力有多高、付费通道是否通畅、利润空间有多大、是否能够规模化扩张、扩张的边际成本是否足够低、该模式的天花板有多高、是否能够形成较高的壁垒等诸多因素。

经过调研分析，将低代码开发通用平台的商业模式初步总结为以下五大类：

（一）成为表单类轻应用开发平台

包括轻量型的ERP、CRM、进销存、项目管理、OA等应用的快速构建。这种模式的好处是可以较快较轻地切入市场，用户使用门槛低。但问题是支持开发的应用场景有限，大多服务于中小企业，技术壁垒不高。

（二）成为企业IT项目开发商

市面上有大量的软件外包开发公司，承接企业IT项目建设的需求。如果自身拥有强大的低代码开发工具，就可以直接去承接企业外包开发需求，相比其他公司能够缩短数倍的开发时间，降低数倍的开发成本，从而在交付时间和报价上产生大幅度优势，同时客户还能基于平台未来继续快速构建应用。不过，该模式的问题在于需要具备大量客户资源、熟悉客户业务，在交付过程中会涉及大量的咨询工作，梳理客户的业务流程。当然，先将自身规模做起来，后续成为有核心开发工具优势的高生产力众包平台也是一种可能的路径。

（三）赋能咨询公司、集成商

不直接面对终端客户做项目，而是针对直接服务终端客户的咨询公司、集成商、外包公司等，给他们提供低代码开发平台工具来产生营收。这样低代码公司无需去争抢自身积累较少的终端大客户资源，也无需花费大量时间在客户业务咨询和需求梳理上，能够较快地实现规模扩张，借助渠道将平台快速打入更多客户，进而延伸潜在的客户服务。在这种模式下，平台需要足够易用，降低使用门槛，并且要做好培训、支持体系的建设，让渠道商有意愿且容易使用。同时，由于渠道商的水平参差不齐，这也会直接影响到平台的落地效果，进而影响品牌形象。

（四）赋能中大型SaaS企业

前文已分析过，低代码开发平台能够有效解决SaaS企业在快速低成本开发迭代产品线和功能，以及响应大客户定制化需求的痛点。头部SaaS企业大概率会自己研发构建aPaaS平台，而规模次之的中大型SaaS企业往往很难下决心投入长周期和高成本去自己构建，直接采购成熟的平台融入自身是较优的办法。不过，这里的一个很大问题是，中国的SaaS企业绝大多数都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第一阶段的获客销售问题尚未解决好，在构建aPaaS上可能决心不足。

（五）成为企业中台解决方案商

基于低代码开发平台，帮助企业构建完整业务中台和数据中台能力，快速、低成本地完成企业所有业务应用的开发和迭代，同时灵活、快速地响应外部变化。让低代码中台成为企业信息化建设和智能化应用的入口，延伸出应用商城平台等更大的想象空间。在当前中台尚处于早期落地阶段，该模式需要找到痛点最强的企业客户，同时也会面临已有中台解决方案商的竞争。

以上五大类商业模式还可以从另一个维度去考量推敲：是直接售卖平台工具，还是基于工具售卖服务，以及售卖什么服务。

七、低代码创投机会：创业入局不晚，投资仍有机会

国内的低代码开发通用平台玩家大多在2014年后启动相关业务，整体发展非常早期，尚处于产品初步落地、商业化探索阶段，营收大多在数百万元、千万元级别。

目前，奥哲网络是国内低代码领域发展规模靠前的企业。奥哲成立于2010年，以BPM产品切入流程管理领域，2014年推出公有云BPM产品“氚云”，2019年推出“业务中台”概念的低代码平台“云枢”。奥哲网络2018年营收已过亿元，其商业逻辑是，轻量级零代码产品“氚云”基于钉钉平台获取大量客户流量，将一些有更多需求的中大型企业引流至BPM和云枢业务，赚取高客单价的业务收入。

国内另一家黑马平台织信Informat，以其强大的能力边界迅速获得了一大批中大型企业的青睐。织信专注解决企业的复杂业务场景，海量功能灵活性高，可拓展性强，采用私有化部署账户买断模式，一举成为国内低代码产品中性价比最高的存在。

 

对比国外的头部企业，OutSystems目前在25个国家拥有400多家企业客户，包括丰田、罗技、德勤、施耐德电气和通用金融等，ARR（年度经常性收入）远高于1亿美元，并且每年增长率超过70％，估值超过10亿美元。相比之下，国内创业公司还有非常大的成长空间，目前估值大多在2亿元以内，存在较合理的早期投资机会，且大多低代码创业公司都在进行融资。

从创业机会方面来看，虽然aPaaS的技术门槛较高，需要创业团队过往有多年的aPaaS经验，并投入数年的平台构建和打磨时间，但低代码开发市场目前在国内依然处于非常早期阶段，需要技术产品和市场教育的进一步成熟，这就给了想进入该领域的创业公司宝贵的时间窗口。因此，我们判断依然有新入局创业公司的机会。

八、RPA、BPM、中台、低代码：背后的趋势

当我们观察了BPM、RPA、中台、低代码这些看似关联性不大的技术服务后，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关联性和共通点。这些技术服务其实都在响应一个共同的大趋势：企业要打破信息系统孤岛，快速迭代响应外部快速变化的市场环境，同时降本增效，提升内部生产力。

在这个大趋势下：

• 传统BPM基于企业已有的各个系统，通过代码开发、接口对接的方式，构建一个贴合客户业务流程的系统。

• RPA规避了错综复杂的底层开发和对接，直接基于界面操作的手段，很取巧地完成大量“规则固定，重复性高”的工作，快速在各个系统孤岛之间嫁接桥梁，形成新的业务流。

• 中台则是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企业原有系统之上，搭建了数据和业务中台，把这些企业各类数据、业务接口都整合好，由中台统一向上输出干净、有条理、标准化的数据和业务能力，更像是“中医”疗法。

• 低代码则想进一步提高中台的效率，通过开发效率的数倍提升，解决中台落地时项目制、模式重的问题。相比于BPM和RPA，低代码除了解决已有系统的打通串联问题，还可以直接构建新应用，场景其实更广。

当然，这并不是说未来一定是某一项技术的天下。在企业信息化发展参差不齐、市场应用场景广阔复杂、技术持续发展演进的背景下，这些技术会以合适的方式组合融合，服务于合适的应用场景。事实上，这种组合融合已经出现，例如织信Informat的BPMN2.0工作流引擎，可让企业业务通过低代码技术快速开发交付；UiPath等RPA企业基于拖拉拽的图形化操作方式设计RPA流程，其实就是特定场景的低代码应用；数式网络基于低代码提供中台解决方案；轻流也将RPA工具集成到了低代码解决方案。

 

最终，一切还是归结到一个根本问题：为什么客户，在什么场景，提供什么核心价值，产生多大商业回报。技术归根到底是工具，至于用什么工具，其实从来不绝对。

九、结语

回归冷静，我们看到低代码的发展依然处于早期探索阶段。即便是全球最领先的公司OutSystems，成立于2001年，发展至今接近20年，估值超过10亿美元，其实也并不是一个很亮眼的成绩。

低代码开发到底能适应多广泛场景、做出多复杂应用、效率能提高1倍还是10倍、商业模式如何设计、是卖工具产品还是卖服务、卖什么服务、怎么收费、市场什么时候能真正起来等等，这些问题都有待低代码创业公司、企业、投资人等去摸索和解答。我们先不去揣测终局，是否会诞生新的开发语言、应用生态、新的企业信息架构，我们更希望看到产业从业者能够打磨好工具利器，真正扎根落地，解决问题，产生价值，而非炒概念、造热点、吹泡沫。

我们期待着，在古老的软件开发领域，能产生一次生产力大变革。